第四章 能力者
「小鳥遊鳥請多指教，旁邊的是雙胞胎妹妹小鳥遊鏡。」
持續平淡表情的黑髮少年，簡單明瞭做自我介紹。坐在少年旁邊的有著特殊銀髮的少女露出微笑對聖潔揮了揮手。
「完全看不出來是雙胞胎呀！」
終於忍不住心中的疑惑，抱著必死覺悟的聖潔大聲吐槽著。確實沒錯，黑髮少年和銀髮少女除了髮質好的共通點外，其它看不出來任何雙胞胎的元素。
「我們是異卵雙胞胎。」
「原來是這樣呀，以為我這樣說嗎！也差太多了吧。」
聖潔相信看過這兩位兄妹的情況，一百個人看過也全部會認為這兩位有任何的血緣關係。
「沒辦法，畢竟鏡繼承祖母的俄國血統。」
小鳥遊鳥露出嫌麻煩的表情，用平淡的聲音回答著聖潔。
「嘿嘿，哥哥也像祖父呀。」
聖潔腦海中跑出，美麗的俄國女子被逼嫁給黑道老大的情景。
「大概猜到你在想什麼，祖父是普通人。」
小鳥遊鳥像是磨練一般，完美的回答根本沒人提問過的問題。
「話說，說是家庭會議但是好像沒看到令尊。」
「父親的話，因為工作關係很少回家，而工作是國際能力者調查部的副長。」
小鳥遊鳥不想在給聖潔多餘的想像空間，就直接把話說清楚了。
「那個……小鳥遊也是能力者？」
聖潔聽遠藤先生說過，這個城鎮居住的人有百分之六十都是能力者，應該說全世界政府控管的能力者幾乎集中在這也不過分。對於一生下來就只看過一般人的聖潔，很難想像有這種地方，以為遠藤只是開玩笑而已。
「畢竟以後都要住在一起，互相稱呼名字就好了。你所想的沒錯，我們都是能力者。」
「這樣啊……诶？我們？」
聽到這的聖潔，臉色鐵青著再次詢問。
「能力者和能力者所生的孩子，也會是能力者。」
聖潔突然明白為什麼這小鎮，能力者的人數會那麼多了。
如果從六十幾年來，把全世界的能力者都集中在日本。那麼能力者很有可能與能力者相戀，生出來的孩子也會是能力者，更何況普通的情況下一般人所生的孩子也有可能是能力者，那麼能力者有可能只會增加不會減少。
「那麼切入正題吧，你的行李昨天已經送到了。」
「不好意思，麻煩你了。」
「房間遠藤也幫你佈置好了，還有什麼問題嗎？」
「……這樣說來，遠藤好像有安排一個人負責監視和指導我。」
「負責監視和指導的人，就是我。」
「果然啊。」
「我就是你的監視者，還有關於以後指導你的工作。」
鏡在一旁看著自己的哥哥與聖潔之間的對話，一臉放心的表情靜靜的看著這兩人。
「希望哥能交到朋友呢。」
少女曾經在以前這樣許願過，但是大家都因為哥的長相和態度有所誤會，都不太敢接近鳥也沒有人試著去了解他。
雖然聖潔一開始也跟正常人一樣，害怕著小鳥遊鳥並且有所畏懼。不過在談話的過程中，聖潔不知不覺已經卸下心房。
雖然目前聖潔還是畏懼著鳥，但心中慢慢覺得鳥或許是個還不錯的人也說不定。
「哥太好了，說不定能交到同年齡的朋友。」
這句話沒說出口，鏡在自己的心中默默的替自己的哥哥感到高興。
「遠藤說過你對於能力者的事情，幾乎一無所知。」
「是的……」
「時間不多，先教你一點基礎吧。」
「鏡把準備好的東西拿出來吧。」
突然被點名到的少女，迅速的跑出客廳。過一會兒少女回到了客廳，手上拿著一個像是畫冊一樣的東西。
「鏘鏘～」
回到座位上的少女，伴隨著自己配的音調，把畫冊展示給聖潔看。
畫冊上寫著幾行大字，聖潔在心中吐槽這是哪個漫畫的橋段呀。
『小鳥遊的指導教室，基礎篇（一）』
「小鳥遊的指導教室，基礎篇（一）」
「還需要念呀！」
反正裡頭一定畫著差勁的塗鴉，動漫上都是這樣演的。聖潔在心中這樣吐槽著，自己也沒想到有一天也會有這樣的遭遇。
鏡翻開了下一頁，內容還是大大的一行字。
「提問，能力者和能力者互相戰鬥的話，要如何看出比較優勢的一方呢？」
「別念啊！我自己就能看很清楚啊！」
雖然聖潔很想這樣吐槽，但他把咽在喉嚨裡的話吞了回去。畢竟人家在教導自己，還是隨他們喜歡吧。
「嗯……自己的能力、實戰經驗和毅力嗎？」
「說得不錯，觀點上是對的。但是，能力者的世界沒那麼單純還有許多細節的。」
「哥！燃起來了！！」
聽到有趣的回答，突然興致高昂的鳥，翻開鏡手上的畫冊下一頁。
畫冊的下一頁終於有畫圖了，聖潔雖然做好心理準備但看到插畫的瞬間當場楞住了。
「能力者與能力者的戰鬥，最重要的決定性是持有的能量。」
「能……量？」
聖潔露出驚訝的表情，靜靜看著畫冊。
畫冊上畫著一位少年與少女的分格圖，畫風是現代隨處可見的萌系畫風。而且看似屬於像是分鏡圖一樣的東西，卻意外畫得相當仔細，只差在人物沒有上色而已。
「人類所持有的能量，也就是真氣與魔力。雖然每個人都擁有，但是能力者的能量比一般人高出了許多倍，也有能力者只有偏屬於一向的能量，所以能量歸類成三大類。」
鳥翻開了下一頁，畫冊上的人物加上原本的少年變成了三人，分別分成三個鏡頭。一個看起來體格相當好的大叔散發出白色之氣，一位嬌小的少女散發出淺藍色之氣，而原本的少年散發出兩者之氣。
「真氣類、魔力類、真氣魔力類簡稱氣魔類。」
「真是簡單明瞭的名稱……」
「越簡單的東西就越深奧，記住這點。」
鳥再次放開了下一頁，而工作被搶走的鏡鬧脾氣似的臉頰鼓了起來。鳥沒去理會鬧脾氣的妹妹，而聖潔覺得鏡的表情相當的可愛。
畫冊的下一頁，變成了單獨的鏡頭介紹。
「真氣也被稱為生命之氣，可以強化肉體的機能也可以強化接觸的物品。」
畫冊上簡單的畫著，真氣微弱的大叔跑輸給真氣較強的運動員。
「簡單來說真氣的量，等於自己的體能。能夠強化肉體讓真氣的量成長，但就算訓練有素的世界奧運的選手真氣的量輸給任何一位能力者。」
「诶？任何一位，不是只輸給真氣類的能力者嗎？」
「這就是天生的素質差距，就算屬於魔力類的能力者持有的真氣不輸給任何一位運動員。」
「那能力者的體能都很好囉？」
「事實上是沒錯，但是運動神經差的人也不會變擅長運動。」
當然真氣類的能力者也被限制靜止參加運動比賽，因為那是屬於『一般人』的比賽。
鳥想繼續翻開下一頁，但已經被鏡搶先了。這時鳥察覺到鏡被無視而在生氣，鏡狠狠鄧著自己的哥哥，鳥一臉露出抱歉的表情。
畫冊的下一頁畫著可愛的女孩子，使出淺藍色的氣笨拙的樣子。但在聖潔眼中，現在生氣中的鏡比畫冊的女孩子可愛上好幾倍。
「所謂的魔力，另一個稱呼是奇蹟之力。」
「奇蹟？」
「將魔力集中散發到身體外，擁有創造東西的力量。比如火、雷等等大自然元素或者憑空創造出武器都需要靠魔力，而更特殊的是對肉體或者物品影響的能力。」
「不是一般人也持有魔力嗎？那又有什麼功能？」
在聖潔的記憶中，一般人既不能變出火也不能憑空創造出物品，那魔力存在一般人體內不就毫無價值。
「那是一般人持有的魔力太微弱，基本上的作用在於體內的化學變化。」
「原來如此。」
「另外雖然魔力離開肉體的距離沒有限制，但對於真氣則不能離開肉體太遠只能通過接觸才能傳入物品體內。」
接著鳥指示給鏡，要鏡翻開下一頁。
下一個頁章是看似作為主角的少年，持有著兩種氣少年與大叔和少女的比對圖。
「再來氣魔類屬於能量中最上層級，能力者中是氣魔類的人也比較少。」
「不是兩種氣體都持有嗎？不是一般人都會持有兩種能量嗎？」
「當然真氣類的能力者也持有魔力，魔力類同樣也持有真氣，但決定在於量的多寡。」
鳥手指著畫冊上的某一角圖片，那是少年的氣流動圖。
「氣魔類持有的真氣與魔力是對等的，而身體內的流動也有所不同。兩者能量可以互相加成，就算真氣類或魔力類與氣魔類同等量的能量，實力的差距是依照倍數去計算的。」
「那麼真氣類和魔力類不是天生就輸給氣魔類的能力者嗎？」
「當然這只是一項而已，接下來就是要看另一項也就是能力。」
鏡翻開了下一頁，插畫明顯有很大的改變，那是少年使出不同的能力圖。
「能力者的能力分類較多，但是記住主要的能力分類就夠了，剩下的實際看過就能明白。」
畫冊在每格格子的上方按順序寫著分類名稱，與少年施展的能力有所對應。
『自然型、非自然型、武術型、結界型、特殊型』
「總之自然型就是使用大自然的元素或者自然的規律，非自然型則是科學無法解釋的現象，與名稱相符合需要加以解釋是後面三種能力。」
雖然鳥也可以選擇不說，因為聖潔看插畫以及名稱就能猜想得到。
「武術型的能力，不需要經過任何訓練便可以使用相符合的武器或者特技。」
聽完鳥的說明後，第一時間聖潔聯想到那把長刀，不過這猜想很快聖潔就打消掉了。這是在講說能力者又不是物品，這樣猜想也是多餘的，又不是拿到十三勇士的遺物就能使用勇士生前的能力。
……
……
突然聖潔思考回路回到那晚遠藤先生說的話。
「恭喜你獲得了浪人的能力與刀技。」
確實遠藤先生說過這句，也就是說聖潔的猜想也有可能是正確的。
「接下來是結界型，擁有創造空間或者連接空間的能力，在一定的範圍內斷開現世的連結，另外也有許多的用途。」
聖潔回想到那晚的情況，確實跑到奇異的異空間，而那個子小的中年男子也有說過結界之類的話。
「最後特殊型，是能力當中最上層級的，如名字一樣能力相當特殊不能去做分類。」
「那樣氣魔類特殊型的能力者，不就是天生最強的嗎！」
「確實，能力者們稱呼這樣的人為『怪物』天生最強也沒錯。」
鳥像是想到什麼不好的回憶一般，表情看起來相當的憂鬱。
「哥，就是氣魔類特殊型的能力者。」
一瞬間聖潔的視野有所變化，不到幾秒自己的座位遠離了長桌，椅背幾乎貼穩沙發。臉上漏出『這邊就有一個怪物啊！』的表情，眼神像是看到珍奇異獸一般。
「我竟然要跟那麼恐怖的人住在同個屋簷下，這不是開玩笑的吧！」
聖潔在自己的內心這樣吶喊著，他感覺的到就算離那麼遠生命也正在不斷的流失。
「用說明的話很難懂，還是給你看一下好了。」
突然間鳥右手心出現黑色的氣體，黑色氣體往廚房的方向飄了過去，氣體把一個玻璃杯拿了起來，玻璃杯就這樣漂浮在空中。接著鳥右手指一指，黑色氣體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玻璃杯帶到聖潔的前方不遠處。
「哥別製造出多餘的垃圾。」
「知道了。」
剎那間黑色的氣體變得更黑連玻璃杯都看不見，那是宛如連一點光芒都不得容下的黑暗，並且裡頭傳出可怕的聲響。
接著鳥收回了深黑色的氣體，那瞬間原本的玻璃杯消失了。取而代之的是玻璃杯原本的位置，灑下因光亮變得亮晶晶的粉末。
「這個能力我取名為『鬥氣』，隨著負面情緒增長威力。」
「哥是特殊型能力者中『氣』的使用者中之一，也是少數可以自己取名的能力。」
「『氣』的能力很簡單，類似於第三種的能量，只不過『氣』的量等於真氣和魔力的總量。」
就算鳥和鏡連帶著說明著，但是聖潔沒有注意在聽。聖潔全身不停得顫抖著，回想起剛剛玻璃杯粉碎時的氣壓以及聲音，全身上下都被恐懼包圍著。
「這就是能力者的世界，這就是原本註定一生都不會去接觸的世界。」
這樣想的聖潔，很想立刻拔腿衝出去馬上買機票回到台灣。但這一切都來不及了，因為自己的人生就在那晚已經做出了決定。
可能是想得到心靈上的安慰，聖潔不由自主去碰觸，背在身後裝有著十三勇士遺物之一長刀的黑色盒子。
「那裡面裝的就是浪人的長刀嗎？」
「……」
「哥，聖潔君看起來很害怕的樣子。」
「這才是自然的，畢竟他之前還只是一般人。」
「果然，哥的能力對聖潔君來說難度太高了。」
「如果他能夠克服現在的恐懼，那之後的日子才不會難受。」
「哥很善良呢，不過相當嚴格就是了。」
「先不管他吧，明天就要到能力者的學校先讓他靜一下。」
鳥起身準備回去自己的臥室時，回過頭看向在椅子上不停顫抖的聖潔說了一句話。
「如果還想活命的話，就把十三勇士的力量佔為己有吧。」
這句話不停傳入聖潔的腦海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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